一、问题的提出

1.河套文化是什么的问题，通过多次的研讨会，国内专家学者们从不同的视角发表过很多论点和研究成果。

学术界对这个问题已作出深层次的研究，基本有了比较明确的表述。笔者根据广大学者们的研究成果和学术观点，粗略地总结出河套文化的定义表述，发表在《河套文化》期刊2019年第三、四期上，受到广大读者的赞誉，同时也受到同行们提出的很多意见和建议，在此表示感谢。对河套文化的内涵、特征、内容、涉及的领域等方面，学术界已初步作出了理论上的论断。那么，理论成果如何到实践中去发展，指导实践？如何让文化创造者群体——广大百姓所接收认可？

2.理论上的观点、定义、解说、论断等学术成果，人民大众看不见摸不着的。从河套文化的普及角度看，工作对象不是文化工作者，更不是地方专家学者，而是广大老百姓。本地百姓收益是河套文化发展的目的所在，其基础是让百姓了解懂得河套文化。那么，如何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让人民直观的去了解和掌握河套文化？用理论成果向现实转变的实践来完成此项任务。那就需要把河套文化的表现形式展现出来。

3.某种文化的界定，不能停留在古代或者某个时期。应从发展的思想看待文化的延续。若在某个地方发现几十万年前人类生存的痕迹，就把它称为一种文化形态，这只可以说明是此类文化的起源。从考古学的角度看，说明只是那个时代那个地方人类存在。只要人类存在，就要生存生活，创造文化。但从自然科学的判断来理解，古代人类创造的文化的量远没有现代多。这里所提“文化的量”这个词，没有依据可考，只是笔者根据文化的概念中“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这个论断提出的“量”的词。人们往往从远古时代找文化，发现文化，可以说那是文化的起源，不完全涵盖文化的全部。运用考古学、古生物学、古人类学去研究和发现当时的文化，来解释整个文化，这当然不太符合文化的概念。应当用现代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以及自然科学的角度去研究发现现代文化，把现代人创造的财富列为文化范畴，让他们的贡献载入史册并永存。这样，可以使古代、近代、现代文化的起源、传承、发展成为链条延续下去。因此，现代文化的展现尤为重要，在河套地区以巴彦淖尔为中心的地区文化从古到今如何展现出来，让它得到更大的发展，让人民群众广泛认可和拥护。

二、河套文化的表现

文化是人类生产生活的具体体现。它的呈现形式，应从广义的文化概念中寻找和归纳，直观表达文化内容。关于河套文化的概念问题，笔者2019年完成了一项“河套文化定义表述研究”课题，成果论文《河套文化定义表述纵横谈》发表在《河套文化》期刊2019年第三、四期。在学习、理解、分析国内专家学者观点、论点的基础上，粗略提出了河套文化定义的表述。其主要要点，一是河套文化是中华文化和黄河文化的分支和组成；二是河套人民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综合；三是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有机融合、和谐共生的产物；四是从自营自给的传统生产生活方式向商业化、工业化的现代化方式转变进程中形成的文化形态；五是以阴山岩画为独特标志的文化。按通俗地说，河套文化的内容集中在第二个要点中，其它要点附助该要点使其完整化。为了使人民群众通俗易懂地理解河套文化，有必要将具体内容直观地表达出来。但是，本人学术水平和掌握的资料有限，难以完全地表达，请读者朋友们谅解。笔者在完成该课题成果时，以巴彦淖尔市为例略列了河套文化的内容，分了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和其他三类。可以说本文是该成果的延续。

分析和研究河套文化的表现形式，可以从文化形态上，河套文化概念上，以及地方特色的具体问题上进行挖掘和表达。这里说明一点，本文提到的实物、案例，涉及文化产品等实例，大部分是限定于巴彦淖尔地区。

（一）文化形态上的表现

孟驰北先生著《草原文化与人类历史》一书中写到“……人类历史长河出现过六种文化形态：原始狩猎文化，原始采集文化，牧业文化（或称草原文化），农业文化，商业文化，工业文化。这是人类历史整体说的，作为一个地区，一个民族并非都要经历六种文化”从河套地区的历史文化发展情况来看，该地区的文化应该已经经历或即将经历这六种文化形态。这里重点介绍一下这六种文化形态如何体现在现代人的生产生活和活动中。

1.原始采集文化上的体现。在古代，部分部落人们受生活环境的影响，靠采集野果、野生谷类的果实来填饱肚子维持生存。通过人们智慧的变化，采集手段的改变，掌握了种植技术，从而产生农业生产，农耕文化开始萌芽和发展。现代的采摘和原始采集有一定的异同，也可以说是原始采集的升级发展。近些年，巴彦淖尔农民、果农、菜农抓住商机开发采摘园，为游客提供采摘体验，并创造可观的收入。也是地区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从采摘的内容上看，现在瓜果蔬菜类多一些，其他农作物比如玉米、小麦等的收割方面很少见到。

2.农业文化（农耕文化）上的体现。春播、夏作、秋收、冬储是河套地区最古老传统的农业劳作模式。现代以来，特别是从上世纪末开始，河套地区随着农业种植技术的发展，部分蔬菜瓜果类四季播种、收割（采摘）、销售等现代农业类型开始形成和发展，目前已初具规模，成为了农业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巴彦淖尔打造“天赋河套”农业区域公用品牌的近三年以来，河套地区的农业种植结构发生了大的变化，带动该地区农业向现代化方向发展，促进人民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提高推动了农耕文化的升级发展，增加了河套文化的新内涵。

随着城镇化建设的推进和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的产生，大批农村人口向城市集中，从事与农业劳动几乎无关的工作，居住在城市过着与城里人同样的生活。同时河套部分地区农民土地流转，农民成为农业工人，从事和过去几乎同样的农业生产。但农产品的支配权不属于农业工人。这也是农耕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

3.原始狩猎文化上的表现。原始狩猎按参加人数的多少分为单猎、群猎、围猎之分，是原始古人的主要经济和生活方式。后来国家形成后，王公贵族专门设立狩猎场猎杀动物，主要目的在于战争的演习、娱乐和猎杀比赛。1988年我国出台《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以前，河套地区和后山地区部分农牧民和公务人员家里拥有猎枪（有枪支证书），在业余时间上山或去野外打猎，获取猎物，食取野味，改善生活。

这些人打猎的主要原因就是爱好这项运动，也是为了食到野味解馋。这种打猎虽然不是狩猎者的主业，但可能是原始狩猎文化的延续和继承吧。后来，随着《保护法》的贯彻落实，个人手中所有猎枪被没收入库，从而这些“猎人”永远消失了。现在大型的体育盛会上的射箭和射击比赛可能是狩猎运动的升级版。还有几种表现形式，一是草原那达慕保留着射箭比赛；二是河套地区有的旅游景区设有变化了的射箭娱乐场所；三是儿童游乐场所设有电子枪设施。

4.游牧文化（或称牧业文化）上的表现。游牧文化的前身就是原始狩猎文化。游牧生活是古代狩猎者们对活捉野生动物进行驯养和调教使其成为家畜的结果。当然这个过程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游牧生活最明显的特征，是逐水草而居，哪儿雨水适宜，河水长流，草木茂盛，就向哪个地方游动放牧，兼营狩猎。随着时代的发展，交通的发达和草原牧民思想的进步，牧民自营自给的古老而传统的生活模式被打破，牧民开始作些易货贸易，改变部分生活方式，汲取更好的营养。这就是商业文化的雏形。河套地区和乌拉特草原上的牧民在历史上也经历过很长时间的最古老的游牧生活。在新时代，土地草原承包经营后，尤其是新一轮土地草原确权登记后，牧区大范围的长距离的倒场游牧经营模式成为历史。现在，只能在阴山岩画和影视作品中看到倒场游牧的场景。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头几年，牧区推行退耕还林换草政策，让一部分牧民搬迁至异地，从事农牧兼营的生活方式。还有，牧民为冬储饲草料，主动开垦种植草料和庄稼，达到农牧兼营。还有，农区畜牧业的发展，数量上已经超了牧区，而且大有发展前景。

以上提到的问题都是河套文化在游牧文化上的具体表现形式。除此之外，还能举很多具体例子，展现河套文化的表现形式，这里不一一举例。

5.商业文化上的表现。商业化是各种经济方式进行融合和求共存发展的重要标志，也是某种经济方式的品牌向更大范围辐射的普遍形式，更是地区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有效体现。河套地区的农牧业经济在各历史阶段也经历过不同程度的商业化进程，促使游牧经济和农耕经济质量的提升和发展，对地方文化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河套地区，特别是巴彦淖尔市由于受全国、全区大商业化环境的影响，河套文化在商业文化上的表现越来越不明显，已经走向大一统大融合的道路。从它的特色来分析：一是巴彦淖尔市委、市政府提出全力建设全域绿色有机高端农畜产品生产加工服务输出基地的发展思路，打造“天赋河套”农畜产品区域公用品牌的战略，是河套农牧业融合发展的典型案例，也是河套文化转型升级的重要表现，更是河套文化物质财富向全国乃至世界辐射的主要方式。目前，“天赋河套”公用品牌已打造粮油、肉乳绒、戈壁红驼、瓜果蔬菜、酿造加工、籽类炒货、蒙中药材等七大品牌类，推向全国各地和世界部分国家和地区。二是农畜产品的电商网络平台上交易，已经成为面向全国各地销售的主要渠道。三是高端的农业园区和养殖园区的建设带动了农牧业的商业化发展，推动了农耕和游牧文化的现代化发展进程。四是随着保鲜和速冻技术的推广普及，促进游牧生活中传统的“红食”和“白食”向更健康食品方向发展。

6.工业文化上的表现。工业文化是六种文化形态中最高级阶段的文化。当然新的时期已经或正在形成以知识为核心的文化形态，比如智能文化、信息文化、网络文化等等。工业的发展标志着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象征。农畜产品的转化、矿石的开采、金属的冶炼、能量的变化、化肥的生产……等等，都经过不同程度的物理变化和化学反应来实现的。河套地区历来是农牧业地区，全国粮食主产区之一。在现代，工业发展比较滞后，主要与当地自然资源和农牧业生产结合起来形成和发展传统的加工业、矿产业、电业等工业。这也是河套文化在工业文化上的表现形式。具体说，河套面粉的加工、番茄的加工、牛羊的屠宰冷冻、榨油、食品加工、脱水菜加工等。还有火力发电、风力发电、硫铁矿的开采、铁锌铜的冶炼、硫酸铵的生产、水泥生产、抗生素药业、原油的开采等工业也是地方文化的体现。

（二）概念上的表现

河套文化定义表述的要点在本部分开头从五个方面叙述过，在这里不作重复论述。它在农耕文化、游牧文化、商业文化和工业文化等方面的表现形式，以上作了简要说明和介绍。这里主要叙述河套文化的属性、创造的财富、阴山岩画等方面作简单的分析。

1.属性分析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两岸人民保护、开发、利用黄河而创造了黄河文化，黄河及两岸人民之间的矛盾运动造就了黄河文化。黄河“几字弯”贺兰山以东、阴山以南、吕梁山以西，明长城内外广大地区的河套人民共同创造了河套文化。“黄河百害、唯富一套”指的是河套平原（包括银川平原也叫西套平原、后套平原、前套平原、三湖河平原和明安川）。黄河母亲恩赐给河套儿女的是肥沃的粮田，使河套平原人民过上安详的农耕生活。除了河套，黄河在其他区域波涛汹涌，给她的其他儿女们也带来过灾难和危害，从而孕育出勇敢的黄河儿女，对其他文化形态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河套因黄河而美丽和富饶，历史上中原多个王朝和北方民族为争夺这个宝地而多次发动过大规模的战争，在世界战争史上留下辉煌一页。这个地区的战争导致社会制度的改变，导致文化形态的交替。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多次的主动或被动的交替交融，形成了显明地区特点和民族特色的河套文化。

从以上叙述看河套文化的属性，它是中华文化不可或缺的分子，是黄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黄河“几字弯”文化旅游带的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并起到关键作用和引领作用。

2.物质财富上的表现

广义的文化概念把人类创造的物质财富纳入文化的范畴。河套文化中的物质财富有哪些？下面作个简要介绍：

（1）长城。巴彦淖尔境内有各朝代长城遗迹1070公里，拥有“长城博物馆”之称。据记载，最早的长城为战国赵武灵王修筑的长城，它的终点为高阙塞。目前在乌拉特前旗具有明显的遗址，但是由于现在国内专家对高阙塞具体位置持有不同的观点，赵长城的西终点的实际位置存在不确定定论。也有专家说赵武灵王修筑两道长城，其中第一道是以上提到的，第二道长城西终点为乌拉特中旗石兰计山口，并把此山口确定为高阙塞[ ]。还有高阙塞的位置的说法，昆都仑沟说和哈德门口说等。以上观点分歧的存在对赵长城西终点位置的确定带来多的难点。其次是秦朝大将军蒙恬，于始皇二十六年占领河南地后修筑的长城，叫秦长城。在巴彦淖尔境内东起乌拉特前旗小佘太，经乌拉特中旗，西至乌拉特后旗潮格温都尔苏木，全长240公里。第三，汉代长城有三条，一条是秦长城基础上修筑，也称秦汉长城；另两条在阴山山脉以北的戈壁荒漠地带[ ]。这些长城目前保存的还比较完整，是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物质财富，也是河套文化在古代建筑业上的体现。

（2）古城遗址。在巴彦淖尔境内，据内蒙古河套文化研究所和市考古研究所及各旗县区文管所共同整理汇总和建档资料的有82处古城遗址。其中一部分保存比较完整，有明显的遗址；一部分保存不完整，有一定的痕址；一部分保存很不完整或基本消失，或者淹没在乌梁素海中，无法在实地考察。目前保存比较完整和有明显遗址的，或者近些年修复还原的有朔方郡遗址群、沃野县古城遗址、临河县古城遗址、新忽热古城遗址、鸡鹿塞、高阙塞、光禄塞等等。

（3）墓葬。巴彦淖尔境内古墓汉代的较多。有关考古调查共发现153处，其中磴口县境内132座。墓葬形制主要有三类：第一类木椁墓；第二类砖室墓；第三类砖室墓内套有木椁的墓葬。墓葬也是文化的表现形式，但把它放到“物质财富”部分中是否合适，要待进一步考证和探讨。

（4）河套水利建设。巴彦淖尔有个本土学者曾经说：“河套文化是水的文化。”这个观点一点没错，历史上不管是农耕生产还是游牧生活，都离不开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逐水草而居是牧业的根源。但是，河套文化的研究不能仅仅局限于某个领域和某个单体物质上。当然，水是一切生物生长、发展的阳光、空气、水、温度、营养等因素中的重要部分之一，把它作为地方文化形成发展中的一个因素来看待比较合适。从本课题的研究视角看，河套水利是河套文化的表现形式。这样理解对河套文化的普及和推广很有现实意义。历史上，古近现代在河套地区农业水利开发没有间断过，秦代从内地移民至河套进行垦殖，汉代在河套大兴屯田，移民垦荒，隋唐时期改善农耕技术，清代走西口，近代阎锡山组成屯垦队开赴河套，王同春在河套农田水利开发及杨家河和八大干渠建设，三盛公黄河水利枢纽建设，河套总干渠和河套总排干开发建设等等水利开发实例惊天动地，在水利和农耕建设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现代，“天赋河套”农畜产品品牌打造工程更是 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及水利建设的结合点，增添了河套文化的现代内涵，促进了河套文化表现形式的现代多样化。

（5）农畜产品。在传统农畜产品生产的基础上，发展现代化加工业，是农耕和游牧经济的提升，是物质财富的转型升级，也是文化表现形式的突变。现代采摘园和各种游乐场所的欣起，促使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的继承和弘扬。

除此之外，具有地区特色的城市建筑业、工矿企业、化工业的发展丰富了物质财富的高端化。

3.精神财富上的表现

文化的概念，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文化是指人类创造的一切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的文化专指语言、文学、艺术及一切意识形态在内的精神财富。人们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往往侧重使用狭义的文化概念。因为中华民族通过几千年的融合发展，各民族或各地区之间相互学习借鉴，物质财富的生产趋于贯通和同质化，共性的东西越来越多，异性的东西越来越少，文化在精神财富上的表现更加明显。

（1）公共文化服务方面，一是市里设立河套文化博物院和黄河水利文化博物馆，展现了河套地区自然名胜、人文及历史景观、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发展概况；二是巴彦淖尔市各旗县区都建立各具特色的博物馆，如，五原县以农耕为主要内涵的博物馆，磴口县以秦汉历史为主线的文化博物馆，乌拉特前中后三旗以草原文化和农耕文化融合为主要内容的博物馆，杭锦后旗以抗战为题材的博物馆等等；三是旗县、苏木乡镇、嘎查村相应成立了文化馆、文化站、文化大院（户）和文化活动室等；四是各地各部门适当建立了各具特色的文化活动展馆。巴彦淖尔市上下基本形成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老百姓享受到文化大餐，从而河套文化的内容更加丰富和拓展。

（2）民生方面，以河套文化为主题的公园、广场等活动场所充实了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

（3）文学艺术方面，河套文学是歌颂河套地区阴山、黄河、河套平原、乌拉特草原等自然名胜，歌颂人文、历史景观和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发展景象以及人民安居乐业的美好生活的文学形式。包括诗歌、散文、故事、小说、方言、顺口溜等。河套艺术是描绘河套大地美好生活欣欣向荣的景象，展现地方农牧业、工矿企业发展情况，歌唱平原、草原、英雄人物等等的艺术形式。包括二人台、歌曲、书法、书画、音乐、长调、好来宝、玉石的雕刻加工、小戏小品、工艺品等等。

（4）演艺方面，一是河套文化艺术节的一系列演出，给河套人民带来地方文化大餐。二是电视剧《我叫王土地》《女王爷传奇》（《鸿雁》）的成功拍摄，提升了河套文化的知名度。三是大型舞台剧“阴山古歌”是古老阴山岩画在现代舞台艺术上的呈现。四是近几年打造的各种舞剧讲述了河套故事，促使河套文化的升华。

除此之外，乌拉特草原那达慕、体育比赛、民间艺术、旅游、娱乐、科技创新、网信、居民出行、饮食、酒业、花卉展、文化产业……等等方面，都体现了河套文化的元素。

（三）阴山岩画——河套文化独具特色

南北朝时期，北魏官员、地理学家郦道元于公元五世纪在《水经注》中描述的“画石山”，指的是阴山，这个“画”就是岩画，后人称之为阴山岩画。据记载，上世纪20年代末，中瑞西北考察团在此地发现岩画。1976年盖山林先生在巴彦淖尔发现岩画之后，才真正打开了阴山岩画研究的大门。巴彦淖尔市真正把它作为河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来研究和普查，并引起国内外专家的高度关注这个时间不足20年。其间虽然由于各种原因，阴山岩画的学术研究工作曾经中断过，但目前还是比较顺利。阴山岩画在制作年代上虽然不像河套文化其他表现形式那样延续完整，但是把它作为河套文化的独特标志，纳入河套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中去研究，意义是重大的。根据内蒙古河套文化研究所（内蒙古岩画研究院，今内蒙古岩画研究所）掌握的数据和相关课题研究的现状，阴山岩画的区域分类上很明确，分布在巴彦淖尔境内磴口县、乌拉特前旗、中旗、后旗的阴山中。制作时间段分类上，可以断定旧石器、新石器、青铜、铁器时代一直延续到清代末期。也有部分现代岩画，我们认为不是重点，不列为研究范围。在内容分类上，可以确定动物、人形、人面、生产生活、娱乐、祭祀、狩猎、骑者、符号及其他。在岩画表述的方法上，我们采用考古学方法的基础上，准确录入数据档案，顺序是巴彦淖尔（B）—旗县（如磴口县为D）—苏木乡镇（如沙金套海苏木为S）—区域（如格尔敖包沟为G）—岩画点（A.B……）—编码（001.002……）。比如说，BDSMA003是巴彦淖尔磴口县沙金套海苏木默勒赫提沟第一岩画点的3号岩画。阴山岩画的数量上的表述，如岩画点的数量、岩画的数量在很多公文、领导讲话、汇报材料、学术论文、一般文章以及有关部门的统计资料中，曾经出现过偏大或偏多甚至毫无科学依据的数字。内蒙古岩画研究院和北京建工建筑研究院?文化遗产保护研究所在2018年5月共同编制完成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阴山岩画（刻）文物保护总体规划》[ ]（包括乌拉特前旗所有岩画，以下简称《规划》），其中的统计数字有完全的科学依据，并符合阴山岩画实际的。据记载，巴彦淖尔境内阴山岩画分布在45个区域133个点8665幅整体岩画。磴口县包括格尔敖包沟（6个点）、默勒赫提沟（10个点）、阿贵沟（6个点）、托林沟（7个点）、哈隆格乃沟（1个点）、乌斯太沟（4个点）、布敦毛德沟（2个点）、洪迪沟和塔林呼都格分别有一个点，共计八个区域38个点1779幅岩画；乌拉特中旗有俊（或读“几贡”）海勒斯太山（19个点）、巴仁海勒斯太山（5个点）、巴仁呼都格沟（2个点）、达西拉嘎沟（1个点）、地里哈日（3个点）、脑干布尔都（1个点）、俊乌达（12个点）、古拉奔拖拉盖（2个点）、红旗店（1个点）、毛都忽热沟（1个点）、哈拉腾达哇（1个点）、莫棱河（1个点）、赛罕木都（2个点）、同和太（1个点）、温更（1个点）、温更东五队（2个点）、乌兰吉拉嘎（1个点）、新忽热嘎哈楚鲁（1个点）、新忽热公呼都格（1个点）、新忽热古日奔西日陶勒盖（1个点）、新忽热苏木图（1个点）、珠格尼沟（2个点）、乌布尔哈达（扎布赛尔阿木）（1个点）、伊腾宝乐（1个点）等64个区域5211幅岩画；乌拉特后旗有巴日沟（1个点）、大坝沟（3个点）、滴水沟（1个点）、呼和温都尔（1个点）、哈日楚鲁（3个点）、西宝力格（1个点）、宝音图（1个点）、布尔汗图（1个点）等12个区域264幅岩画；乌拉特前旗有巴彦花东大沟（1个点）、大坝沟（2个点）、芙蓉沟（2个点）、海流斯太山（9个点）、三片沟（2个点）、沙德盖（1个点）、小佘太出水沟（1个点）、小佘太马鬃山（1个点）等19个区域1411幅岩画。我们把每幅岩画分为若干组，正在确定单体画面的数量，不久的将来将8665幅阴山岩画的全部单体画面完全确定后进行权威公布，其数量可能远远超过以前估计的5万多幅。当然，近5年来，内蒙古岩画研究所和有关文化科研部门以及各旗县区的专家学者也发现了过去未发现的新的岩画，其区域、岩画点和数量正在进行确认命名，也正在录入岩画数据库。

从以上数据分析看，阴山岩画是个历史悠久的庞大的岩画群，不管在年代、类别还是制作技法和内容以及数量上看，都是在全国具有研究价值的文化遗产。虽然它从清代末到现在一百多年时间中断延续，一直到现代没有类似的东西来替代它，但是把它放到河套文化范畴中进行研究，继承遗产，弘扬精神，把它打造成文化产业，让它对经济社会的发展做贡献，提高它的增加值，改变阴山岩画对地区生产总值的贡献率零的局面。（德泉）